梦的旅人

欢迎大家来看小说《芙蓉泣露香兰笑》香兰&晚玉,未来我会出新作!新作《大野秋魂子物语》

尺八世家小姐&茶道贵公子2

后日,惠子再去冷岫茶室,带上了姐姐弦子的文学新作《藏青怨》。松木纸的底稿呈清绿,像是一只碧舟,润色不见光踪。茉绿与白色生息于同一裳边,江水两色的边缘开遍了蓝楹花,薄而娇艳。久心底迸发出一种深沉的安魂之美。他的眼神不再繁复,惠子总是无言地引他在文学的金阁寺前,刹那间,迷惘跪于虚幻,却失掉了对残缺世事的恨意。

“不要再沉默地注视着我了…你几日操劳商机问题,忧心过度没有好眠。我想起您来伊豆还未曾泡过这儿的温泉,而今夜气温不算寒凉,水温是足热的。所以,还请随我一同去罢。能不能,暂时不带您家的侍女?与您谈一些私事,有劳了。”惠子通身萦带着藤萝的香气,弦月眉微微抑着,显得瞳仁才是清爽的。

“好。”藏青色的夜晚,玫瑰紫的流云在澄净的湖面上徘徊,独危一角的星尘半睁着魅惑的眼,笑看人世间的荣崇与弃绝。怎么会这么想呢?久心道。也许是五年前清水寺藏书焚毁于刀光火影的时候,他正好望见窗前烂漫的星子与银河。

温泉的池面呈黛蓝色,各自换浴袍时,藤间久望见一个打工的侍者,神圣地对着换衣室模糊的窈窕清影凝视了几秒。惠子极熟这家温泉,侍者与她是旧相识吗?久咬着唇,淡淡的愤慨与担忧不言而喻。侍者待惠子出门,向她作了客气的揖礼,“小姐是花山院家那位吹《夜明》的女子罢?尺八之深闺诉音幽怨动人、哀而不殇,不比您的姐姐古琴之音如冷泉凝绝差之分毫。对于您的技艺与高贵气质,是我一个三弦中客所衷心赞叹的。”惠子抿着薄唇,笑意浅浅:“姐姐放弃古琴也好,袭名也罢,并没有与惠子切磋高下之意,不过都是修长掩短罢了。”说罢遗了银杏秋风离去。

她躬腰试了试水深,才下身入泉。洁白的脖颈因为乳白的一大片雾水的亲近,看起来是火烧的云彩洗濯了之后那般的光泽玉颜。两边如扁舟两岸的锁骨,被血红的弦月纹络映照。和缓的肩头有一块乌青的伤痕,在梨花雪色的荡映下尤为凄美苍凉。久的灼灼目光终于难以为情地回避了。

原本刀削的乌山,奇异地漫灌了些北海道吹来的迷蒙雪色。惠子突然轻轻划水而来,像一瓣脉脉的莲花,停在了他的六尺旁。

“之前说要与你谈些私事,若是有些直截了当,还请久不必强颜欢笑。”

“你又何必与我客气。”久蹙眉,别扭地叹息道。惠子也发觉自己的语气太疏离他,“惠子明白了,可是久不要弃我而去啊。”花山院惠难得活泼地偏了偏头,小心翼翼。

“啊,怎与《细雪》里的幸子向贞之助(她的丈夫)求情的神态一般呢?”

“幸子与贞之助怎能与我们两个相比?久真是…”惠子窘迫地说着,忽意识到什么,咬咬唇止住了话。一颗心跳动得更厉害了…她不禁恼恨自己的失态。气不过的她神采奕奕,妩媚灵秀,趁久不备好笑地扑了他一脸的水波。

魅惑,像林中清冷神灵一般…不,应该说是眼神里充斥着若即若离的疑惑与探究。惠子这般想着,更增羞怯泪光点点。

“久,你坐过中国的火车吗?”惠子对着那低垂的乌山,似在追忆,愁容恹恹。

“没有,惠子坐过,且有种经历让你不能谙忘于经年吧?”

“是啊,已然是七年前了。那时我坐在中国东北去往港口的火车上…”

未完待续,欲知后事,请听下回分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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